永琮生活轶事
乾隆为皇后富察氏得皇七子之大喜,御临董其昌府原经文亲自撰写《白衣大悲五印陀罗尼》,随后便将这件饱含自己喜悦心情的经文特赐爱臣张若霭(张廷玉子)以同贺。张若霭受此皇恩,自是诚惶诚恐。得此圣卷,其沐手记之曰:“乾隆十一年四月十五日,御临此本以赐臣霭,臣拜捧天书,宠惊异数,恩光永佑,花雨常新,臣拜手敬书以记岁日。”皇恩浩荡,群臣共敬。董邦达、梁诗正、沈德潜、丁观鹏等二十余位当朝重臣及名仕,或依观音、或临经文而完成此卷,同贺圣皇得子,亦唱和张若霭得此皇恩,令观者无不惊目吐舌、拍案叫绝。
这些朝臣以贺皇家,怎敢怠慢。他们又多与张氏一门颇有渊源,或为至交、或为门生。故此,提笔之间格外认真,使每幅作品都达到了“精奥神化”的境界。其间像梁诗正、沈德潜、裘曰修等人的楷书,笔法圆活、顿挫分明、规度庄重、风格潇洒飘逸,字里行间气韵自如,文人神韵跃然纸上,让人在欣赏时不忍移开自己的目光。而汪由敦、蔡(王秀)的篆书则貌丰骨劲、醇雅清古,通篇文字曲线优美,起笔纯熟落笔稳定。特别是董邦达的隶书写经,用笔自然和谐、结构安稳紧密、行笔刚毅、字体隽美,既严谨又洒落。再纵观全卷文字章法疏朗清新、洒逸绝俗,当称生花妙笔。呈现出乾隆一朝如日中天的文化气息,这与当时繁荣昌盛的社会基础是密不可分的。
再细看卷中众臣对观世音细致入微的刻画,更加令人赏心悦目,使人不由自主地怀着一种极度虔诚的心态走进这神佛的世界。
乾隆未按照皇子适龄后才命名的传统,有的皇子都好几岁了才取名,而皇七子还不满周岁,就迫不及待的给他取名为永琮。琮是祭祀时候用的玉杯,且宗字有秉承宗业的意思,和永琏一样,所寓含的继位之意也是很显然的。为皇七子命名永琮后不久,乾隆发现宗室中也有永字辈的名叫永琮,便立即下令其改名,连改的名字都给想好了,命令那个孩子给叫永瑺。
事见《高宗实录》:谕履亲王、庄亲王等、今日朕阅瀛台赐宴王公等进呈纪恩诗内、有名永琮者。朕昨与七阿哥命名用琮字。则上下二字俱同。著将外间永琮改名爱新觉罗·永瑺。再敬事房所收永字辈字样。系何年拟定。曾否向外廷传知。如未经传交。即是当年总管等遗漏。尔等检查外间重用内廷字样。或系赏出。或系王公等自行命名。如系赏出。何以不于收贮字样摺内注销。其错误自在总管等。若系王公等自行命名。明知此字系内廷拟定。因何复行检用。王公等亦有不合。并著王等、查外间所起名字。与内廷所收字样重复者。共有几人。现在俱毋庸另改。即将摺内字样注销。嗣后外间起名。不得复用内廷拟定字样。
乾隆十一年,乾隆皇帝与皇后富察氏驻跸隆兴寺西侧的行宫,有感而发:
“别馆花宫侧,轩斋阅岁年。晚芳生意趣,古干静因缘。新月才堪对,清霄剧可怜。朦胧香阁影,空色悟初禅。”
当时乾隆与皇后在失去端慧太子8年之后,又生下皇七子,故而觉得佛神有眼,自己似乎也已“悟初禅”,不料次年皇七子又夭折了,皇后也因此悲伤成疾,于乾隆十三年三月去世。乾隆十五年九月乾隆帝巡幸河南,奉皇太后懿旨瞻礼正定大悲菩萨,再次驻跸行宫,身边虽有新的皇后陪伴,但触景生情,叠前韵写下诗一首,抒发自己对已故皇后富察氏的浓浓哀思之情。诗曰:
小坐复今昔,闲情忆向年。劝餐非昔侣,举案是新缘。
燕迹仍伊旧,潘怀只自怜。金容参咫尺,未得了明禅。
在许多文学作品中,乾隆都被描绘成喜欢寻花问柳的风流天子,然而在正定行宫所做的这两首小诗,却蕴藏着他对结发妻子孝贤皇后的一往情深和至死难忘的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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