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姬人物评价

总评历代评价总评戚夫人能受宠于刘邦十余年之久,不仅在于她的美貌,更在于她能歌善舞,以其卓越的艺术才华安抚了刘邦晚年疲倦的心灵。刘邦固然宠爱戚夫人,但出于现实等种…

总评

戚夫人能受宠于刘邦十余年之久,不仅在于她的美貌,更在于她能歌善舞,以其卓越的艺术才华安抚了刘邦

晚年疲倦的心灵。刘邦固然宠爱戚夫人,但出于现实等种种因素考虑,最终并未依戚夫人所愿改立赵王如意为太子。古代妇女对于命运走向不能自主把握,只能依附男性从而不可避免地卷入宫廷斗争中。戚夫人政治上的单纯与天真,是使其在复杂的宫廷斗争中惨败从而导致其悲剧命运的直接原因。

历代评价

司马贞《史记索隐》:“高祖犹微,吕氏作妃。及正轩掖,尚私食其。志怀安忍,性挟猜疑。置鸩齐悼,残彘戚姬。孝惠崩殒,其哭不悲。诸吕用事,天下示私。大臣菹醢,支孽芟夷。祸盈斯验,苍狗为菑。”

刘昫《旧唐书》:“昔掩鼻之谗,古称其毒;人彘之酷,世以为冤。武后夺嫡之谋也,振喉绝襁褓之儿,菹醢碎椒涂之骨,其不道也甚矣,亦奸人妒妇之恒态也。”

王充《论衡》:“吕后断戚夫人手,去其眼,置于厕中,以为人豕。呼人示之,人皆伤心;惠帝见之,病卧不起。吕后故为,天不罚也;人误不知,天辄杀之。不能原误失而责故,天治悖也。”

曹植《汉二祖优劣论》:“身没之后,崩亡之际,果令凶妇肆鸩酷之心,嬖妾被人豕之刑,亡赵幽囚,祸殃骨肉,诸吕专权,社程几移。凡此诸事,岂非高祖寡计浅虑以致祸!”

叶隆礼《契丹国志》:“孽吕专朝,则人彘丧妖媚之质;艳武称制,则罗网碎王侯之躯。天下有猜忍阴毒之性,武夫悍卒所无,而於妇人女子乎见之,初兴之述律,继轨之二萧是已。”

房玄龄《晋书》:“束子曰:盖无为可以解天下之纷,澹泊可以救国家之急,当位者事有所穷,陈策者言有不入,翟璜不能回西邻之寇,平、勃不能正如意之立,干木卧而秦师退,四皓起而戚姬泣。夫如是何舍何执,何去何就?”

苏轼《汉高帝论》:“天下既平,以爱故欲易太子,大臣叔孙通周昌之徒力争之,不能得,用留侯计仅得之。盖读其书至此,未尝不太息以为高帝最易晓者,苟有以当其心,彼无所不从,盍亦告之以吕后太子从帝起于布衣以至于定天下,天下望以为君,虽不肖而大臣心欲之,如百岁后,谁肯北面事戚姬子乎?所谓爱之者,只以祸之。”

罗大经《鹤林玉露》:“近时郑叔友论刘、项曰:项王有吞岳渎意气,咸阳三月火,骸骨乱如麻,哭声惨怛天日,而眉容不敛,是必铁作心肝者。然当垓下诀别之际,宝区血庙,了不经意,惟眷眷一妇人,悲歌怅饮,情不自禁。高帝非天人欤?能决意于太公、吕后,而不能决意于戚夫人。杯羹可分,则笑嫚自若。羽翼已成,则欷歔不止。乃知尤物移人,虽大智大勇不能免。”

欧阳询《艺文类聚》:“吕氏妒戚夫人,髡钳赭衣使舂。又断手足,去目重身,饮瘖药,名曰人豕。”

冯梦龙《情史类略》:“戚夫人之不见容于高后也,帝料之熟矣。欲全戚氏,非立如意不可。立如意则并立戚氏,废太子则并废高后。高后有罪,可废也。而周旋患难,濒死者数矣,尤可念也。况诸悍将大臣,非高后不能制之,此帝所以叹息凄怆而不能自决也。四皓来而人彘兆,帝亦付之身后不知而已。”

蔡东藩《前汉通俗演义》:“有史以来之女祸,在汉以前,莫如褒妲。褒妲第以妖媚闻,而惨毒尚不见於史。自吕雉出而淫悍之性,得未曾有,食其可私,韩彭可杀,甚且欲尽诛诸将,微郦商,则冤死者更不少矣。厥后复鸩死赵王,惨害戚夫人,虽未始非戚氏母子之自取,而忍心辣手,旷古未闻,甚矣,悍妇之毒逾蛇蝎也。”

赵翼《廿二史札记》:“盖嫉妒者,妇人之常情也。然其所最妒,亦只戚夫人母子,以其先宠幸时,几至于夺嫡,故高帝崩后,即杀之。”

荀悦《申鉴》:“宠妻爱妾,幸矣,其为灾也,深矣。“灾与幸,同乎?”曰:“得则庆,否则灾。戚氏不幸不人豕,赵昭仪不幸不失命,栗姬不幸不废,钩弋不幸不忧殇,非灾而何?”“

赵蕤《长短经》:“汉文帝慎夫人,其在禁中尝与后同席。及幸上林,郎署长布席,慎夫人席与后同席。袁盎引 慎夫人座。上大怒,袁盎前说曰: “臣闻尊卑有序,上下乃和。今陛下既已立后,慎夫人乃妾耳。主妾岂可同座哉?陛下幸之,即厚赐之,陛下以为慎夫人,适所以祸之。陛下独不见人豕乎?”上乃悦。由是言之,爱之为害,有来矣。”

胡宏《知言》:“大宋癸酉岁,有士叹曰:呜呼,天乎!使陆生有是对而汉祖用其言,则必六宫有制,嫡庶有辨,教养子弟有法,后夫人嫔妇各得其所矣。又安有戚夫人为人彘,张美人以恨死,赵王如意以酖死,淮阳王友以饿死,梁王恢以杀死,燕王建绝嗣,山朝武强不疑,几于乱姓之事哉?又安有审食其入于死诛不赦之罪,而吕氏至于族灭,后世世有外戚之祸哉?”

周梦颜《安士全书》:“予初读佛书,见怨亲平等,及怨从亲起之说,心窃讶之。迨静观事理循环,乃知此种议论,非出世圣人不能道也。就戚夫人言,未有不以吕后为仇,高祖为恩者。然吕后之恨戚姬,皆由高祖之宠眷。迨宠眷渐深,至于欲易太子,而吕后之隐恨,遂不可复解矣。向使高祖当日,以等闲待之,不至若此宠眷。则戚夫人被祸,夫何至于此极也。然则吕后固戚之仇,而高祖亦岂得遂为恩耶?噫!此即怨从亲起之说也(即此便是格物之学)。夫怨也,而从亲起,即欲不作平等观,不可得已。”

宋祁《笔记》:“高祖知吕后与戚夫人有隙,方病时,去吕后若断一巨拇,然终不杀者,以惠帝不能制陈平周勃萧何曹参等。故委戚氏不顾,为天下计俾。”

李贤《天顺日录》:“老泉论汉高祖命平、勃斩哙一事,谓帝不以女子斩天下功臣,但欲除吕氏之党,亦未必然。戚夫人宠冠后宫,又生子如意,岂寻常比邪?虽以吕氏结发之妻,亦由此见疏,以太子正名东宫,尚欲易之,夫帝之宠爱戚氏,如意如虎之乳子,犯之者立见齑粉。今乃闻哙党于吕氏,欲俟其宴驾尽诛戚氏、如意之属,宜乎发怒而立欲斩哙。当时若闻吕氏、太子有此谋,恐亦不能保也,况樊哙乎?帝崩,戚氏母子竟遭吕氏之毒,吾知高帝之目不能瞑于地下矣。”

钟惺《钟惺集》:“高帝终不以戚姬故废嫡立爱,明知有人彘之虐、诸吕之祸,而听后人为之,所不肯作法于凉,不独开国远虑、亦自是丈夫气然。吕雉老狐不得用武帝处钩弋夫人法处之,为千古恨耳!”

钱谦益《有学集》:“高祖非晋献公也,戚夫人非骊姬也。高祖灼知吕后横恣,惠帝庸懦,身死之后,必有称制易姓之举。及我在也,而决痈溃疽,快于一割,可以坐销炎汉庙社牝鸣雉鸲之祸,何惮而不为?然而事势固有必不可者。高祖豁达大度,控御疏阔。今老矣,其精气已销亡于望归之曲、翘袖折腰之舞。吕后阴贼坚悍,厚自封殖,舞阳辟阳之徒,死党盘互。高帝猝有举动,以瑕攻坚,以暮气乘朝气,其势将不胜,即佹胜之,而天下未附,中外搰然而起,弱后稚主,终无磐石之固,刘氏之危无日矣。"

王灼《碧鸡漫志》:“刘、项皆善作歌,西汉诸帝如武、宣类能之。赵王幽死,诸王负罪死,临绝之音,曲折深迫。广川王通经,好文辞,为诸姬作歌尤奇古。而高祖之戚夫人、燕王旦之华容夫人两歌,又不在诸王下,盖汉初古俗犹在也。”

王鸣盛《十七史商榷》:“留侯辅立惠帝,以致赵王如意母子冤死,成吕氏之乱。”

皮日休《桃花赋》:“微动轻风,婆娑暖红。又若飞燕,舞於掌中。半沾斜吹,或动或止。又若文姬,将赋而思。丰茸旖旎,互交递倚。又若丽华,侍宴初醉。狂风猛雨,一阵红去。又若褒姒,初随戎虏。满地春色,阶前砌侧。又若戚姬,死於鞠域。花品之中,此花最异。”

陈于陛《意见》:“盖高帝英明之主也,其取天下艰难,诚思得人以负荷之,而常忧惠帝之不任,其欲传如意者,以其雄武相类,不专以戚姬之爱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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