浅谈宦官在明朝专制主义国家中的位置

浅谈宦官在明朝专制主义国家中的位置●怎么看待宦官在明代专制主义国家中的位置宦官,作为中国古代专制体制特有的伴生物,应该在国家机构中处于一个什么样的位置呢?研究明…

浅谈宦官在明朝专制主义国家中的位置

●怎么看待宦官在明代专制主义国家中的位置

宦官,作为中国古代专制体制特有的伴生物,应该在国家机构中处于一个什么样的位置呢?研究明代政治制度的论著,多将宦官归于 皇帝制度 之下。

应该说,由于宦官身份及 宦权 的特殊性,给宦官的定位带来了困难。明代被视作中国历史上 宦祸 最严重的几个朝代之一,宦官 擅权 ,必有其制度作保证;即便权自 干窃 而来,既然攫住不还,也必以制度固定之。王天有在《有关明史地位的四个问题》中,强调宦官的 衙门化 ,使得 在皇帝之下实际形成了两套班底 ,一为以内阁为代表的政府,一为以司礼监为代表的宦官。正因为 宦官在国家政权中的地位已相对稳定,成为国家权力机构的一个组成部分 ,所以 明代官僚士大夫反对宦官者大有人在,但很少有反对宦官衙门的 。两者的关系是相互牵制的,所以 权阉 的出现往往 与皇权式微和弱势内阁有关 。

●究竟该怎么看宦权、皇权、相权三者的复杂关系

朱元璋废相,是皇权强化的最主要证据。有关宦官专权的种种阐述,均离不开两个问题:一是废相与相权,二是皇权的集中与分散(或延伸)。如黄宗羲所云: 彼宫奴者,见宰相之政事坠地不收,从而设为科条,增其职掌,生杀予夺出自宰相者,次第而尽归焉。 (《明夷待访录 置相》)将 宦权 拿来与 相权 对比,这也决定了, 宦权 常被简化为 中官首脑衙门 司礼监 的权力,而不是整个宦官组织所拥有的各项职权。事实上, 宦权 经常只在讨论明代中枢机构的运作时,将其放到与 皇权 、 相权 的相互关系之中进行解读。这恐怕是需要首先 正名 的。

明代罢相不置, 相权 到哪里去了?有人说阁臣 无相之名,居相之实 ,是事实上的宰相。但 阁权 与传统的 相权 是极不相称的,因此有人认为,皇帝、阁部各揽去一部分相权,司礼监也收揽了一部分;甚至有道: 只有司礼监才是明代中枢权力之所在 。多数论述认为,明代仍然存在 相权 ,这一权力由内阁与司礼监分享,所谓 相权一分为二 ,形成一种 双体相制 ,或 二元制 、 双轨制 , 监、阁共理朝政 。如欧阳琛所阐释的, 司礼监的权力,实质上是皇权的一部分,或皇权的化身 。李洵强调了 皇权 的积极性,即 司礼监与内阁同是皇权的附属物,皇权紧紧控制着这两个机构的权力,始终保持着皇权的独断或独裁性,防止二者任何一方的权力超过皇权。 关于 三权 关系大体形成这样一种论述格局:明代皇帝既散相权,令各部分掌,又夺相权,君行臣职。但君不可无相,后乃有内阁之设,内阁从皇帝那里争回些,宦官再从皇帝那里窃取些,于是三者共同据有权力结构的最上层。

以上关于宦权(司礼监权力)的论述,实际上正是将 宦官制度 定位为 皇帝制度 从属物的一种反映。这种观点不认同宦官权力的合法性,所谓 宦权 ,只是假窃自 皇权 ;将宦官权势的扩张,阐释为皇权的 延伸 或 分散 。

但是,既然宦官长期地、习惯地,并且在各权利关系事实认可的条件下享有一种权力 不管是否从 皇权 窃取而来,都应当视作合法。如果 宦权 皆属窃攘,那么洪武、永乐时期的宦权从何而来?如果宦权的来源仅仅是 私窃 ,那它将异常地不稳定,随着 失窃者 皇帝 之贤否而变动;但不稳定性并非明中期以后宦权的特点。而且, 窃取说 也不能涵盖所有的宦权。明代宦官参与庶政的范围是非常广泛的,比如说尚膳监督理光禄寺、尚宝监用印、印绶监理黄等具体事务,是否也是皇权遗落的片段?显然,用分割所谓 皇权 来解释宦官事实上拥有的政治权利,是说不通的。

●究竟该怎样评价宦官及明代的 宦祸

对宦官的恶评是与其 专权乱政 相因应的,许多研究正从其生理缺陷上寻找原因。如山昌岭、张安福《宦官专权原因的社会心理学分析》在分析 宦官专权必然性 时说: (宦官专权的)原动力来自宦官特殊的心理机制,以及由此而导致的心理变态 。作者引用弗洛伊德的理论,认定宦官心理的变态来自 阉割焦虑 ,以致形成 畸形的人格 ;又引用 现代政治心理学理论 ,认为宦官的自卑情结必然促使他追求 过度补偿 。

心理分析作为一门科学,必有严谨的方法。而许多针对宦官心理的 分析 ,既不拿一个 病人 细加 诊断 ,也不提供一个群体(各个阶层的、 好 或 坏 的宦官)作量的保证,辄径开出 变态 的脉方。鲁迅说: 中国历代的宦官,那冷酷险狠,都超出常人许多倍。 (《坟 寡妇主义》)文学家言尽可恣笔张大,而学术则不可不谨严。在讨论宦官 变态 问题时,不应忘记此类人中亦有以 我形虽废,自有不废者存 的,宦官中并非没有 珠玑 (刘宝石《明代宦官中的珠玑》); 宦官在政治生活中的作用并不都是恶劣的 (赵兴元《从明代成化年间宦官的活动看宦官评价》)。

对宦官的评价,在话语上常处于一个矛盾的境地。 变态 与否,在研究中也颇有因人而异的倾向,比如从来就没非典型老白人说郑和 变态 焦虑 的。但研究者不能不注意到,在朝代的前期,政治较清明时,宦官多贤,至末世,则贤者尤难得。至此,心理学似乎失效了。作为一个群体,宦官的行为也是逃不脱社会的特定规范和影响的,并不简单是个心理问题。

明清易鼎未久,即有 明不亡流贼,亡于宦官 之说;更有人将明朝称为 历史上最大的太监帝国 。对明代 宦祸 的评价,王天有认为:明朝268年,宦官 专权 不过20几年时间,将明代政治概指为 宦官政治 或 特务政治 ,显然是不合适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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