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太后人物轶事

心疼自己胡小姐,从皇后变成了太后。虽说儿子高纬做了皇帝,可太后却非常年轻、漂亮。死鬼高湛,一辈子玩女人。作为名正言顺的老婆,胡小姐同样是血肉之躯,当然也有七情六…

心疼自己

胡小姐,从皇后变成了太后。虽说儿子高纬做了皇帝,可太后却非常年轻、漂亮。死鬼高湛,一辈子玩女人。作为名正言顺的老婆,胡小姐同样是血肉之躯,当然也有七情六欲。胡家人都见过大世面,绝不甘心老死在空房里。既然没人疼,就自己疼自己。她解开了精神上一条一条的绳索——我要快乐!就这样,胡小姐还在做皇后时,便开始在宫闱深处小心翼翼地物色“有情人”了。

哪儿来的“有情人”?身边除了太监,就是宫女。《北史》里说:“初武成时,后与诸阉人亵狎。”可怜啊!堂堂皇后,竟然跟太监求欢,还不是给逼的?虽说“有聊胜于无”,但这群拙劣的替代品,无论如何也抚慰不了少妇强烈的性饥渴。直到抓住和士开,胡小姐才活得像个女人了。

民国学者辜鸿铭谈论中国人的精神时说:“要估价一种文明,必须问的问题是,它能够产生什么样子的男人和女人。”“中国文明所培育的女性最高典范,就是皇太后。”南北朝,兵荒马乱,民不聊生,人们却钻出狭窄缝隙,寻求昙花一现的人生幸福。这个时代,更懂得生命脆弱、春阴苦短,便养育出了狂热而健美的色情。南方民族缠绵悱恻的性格得到北方民族强悍威猛的新鲜血液,北方民族的慷慨英勇同样被南方的烟雨水气软化,都变得更泼辣、更露骨。在杀伐四起的年代,醇酒、妇人成了安顿灵魂的救命稻草,爱欲的放纵被抬举到最醒目的位置。平民百姓尚且爱得起劲儿,被闲弃的年轻皇后找情人,难道就该受谴责吗?

1200多年后,俄国出了一位赫赫有名的女皇——叶卡捷琳娜二世。跟胡太后类似,女皇和丈夫有名无实,叶卡捷琳娜痛苦地告诉密友:“我无时没有书本,无时没有痛苦,但永远没有快乐。”

叶卡捷琳娜废丈夫彼得三世,成为俄罗斯的主人。屁股刚刚坐稳,她就迫不及待地纵情于声色了。她身边围拢着成群的情人和英俊的面首。即使到了垂暮之年,她仍喜欢听那些帅哥们的花言巧语。叶卡捷琳娜自称:“要是没有了爱情,哪怕只有一个小时,我的心都会不满足——这真是不幸啊。”

看来,只要条件允许,男女的欲望都将公然裸露出来,无拘无束,有恃无恐。

当然,两个女人的历史地位不可同日而语。叶卡捷琳娜三次瓜分波兰,两次对土耳其动武,还挑起了一次对瑞典的战争,俄国版图空前地扩张了,这个女人奠定了俄国的霸主地位。胡太后呢?毫无政治理想和人生抱负。她像个前胸贴后背的难民,只顾狼吞虎咽地往嘴里塞食物,那俊美的面庞都被折磨得变了形。没办法,她首先要填埋欲壑,这个少妇的“本能”醒了。

折叠你说你的,我玩我的

胡太后的过人之处有三条:一是聚精会神地玩;二是诚心诚意地爱;三是扎扎实实地活。不客气地说,这也算人生智慧。

和叶卡捷琳娜、武则天相比,胡太后的胃口并不高。不一定非要有高贵的血统、英俊的外表、放浪的品性、忠诚的侍奉……她不过是随遇而安,可着条件物色伴侣。太监、朝臣、和尚……只要两情相悦,定然留在身边。为了跟一个叫昙献的和尚通好,胡太后千方百计地创造条件:“置百僧于内殿,托以听讲,日夜与昙献寝处”,还力排众议,替和尚弄到了“昭玄统”的禄位。细想想,胡太后不过是营造一种“终朝厮守”、“举案齐眉”的家庭氛围,尤其渴望那种做“贤妻良母”的幻觉,她在重温出嫁前的“女人梦”。可惜,有了条件,又丢了配角。可怜的贵妇,也只攥着一点微薄的资本——风韵犹存的容颜和黄花怒芳的春心。她笃信行乐趁年轻,恐怕再犹豫下去,这辈子就没机会了。想到这一步,便不难理解,胡太后为何会对“假面舞会”式的私生活,那样乐此不疲、一往情深。

母性,是女人与生俱来的原始情感。胡太后并未把身边的男宠当作调情的“药渣儿”,反倒像母鸡一样,张开热情的翅膀袒护他们。她诚心诚意地待人,颇有几分豪侠仗义。高湛在时,偷偷摸摸的,收敛点儿;儿子当国,大大方方的,放纵些。其实,宫里宫外,早就哄嚷开了:和士开跟太后不干净。犯了这种大逆不道的罪行,肯定要掉脑袋的。《资治通鉴》也有详细记载,569年,胡太后在前殿宴请朝臣。赵郡王高睿依仗自己是皇室宗亲,竟当场弹劾道:“士开,先帝弄臣。城狐社鼠,受纳货赂,秽乱宫掖……”一句话,这家伙早就该死了。胡太后眼眉一挑,冷笑道:“你们个个儿参奏和士开,请问,先皇活着的时候,早干什么去了?如今翻腾这些陈芝麻烂谷子,什么意思?是不是看我们孤儿寡母好欺负?老实坐那儿喝酒吧,你少多嘴!”

高睿也是“一根筋”,他三番五次劝胡太后宰了和士开——这不是与虎谋皮吗?胡太后为保护情人,动了杀机,她暗中派人将高睿拖进华林园,活活地勒死了。

《北史》、《北齐书》都记载了胡太后的一段“秽行”:“帝闻太后不谨,而未之信。后朝太后,见二少尼,悦而召之,乃男子也。于是昙献事亦发,皆伏法。”这回麻烦了,胡太后那点烂事儿彻底败露。老天不佑啊——高睿一死,和士开也被暗杀了。胡太后可不肯睡凉炕,她又跟和尚昙献好上了。借着礼佛说法的名头,昙献大摇大摆地住进后宫。还用问吗?俩人天天黏在一起,躺在高湛生前的龙床上,日夜淫乐。此情此景,酷似未亡人对死者的嘲弄和报复。后宫,晨钟暮鼓,香烟缭绕,进进出出的都是俊俏的尼姑。高纬好色,见了美女就迈不开腿,他一眼就相中了两个,立刻强行拖走。岂料,小尼姑拼死反抗。等剥光袍服,高纬傻了——哪是什么尼姑?竟是两个剃光头的帅小伙儿。高纬恍然大悟,原来外边的风言风语都是真的——恼啊,恨啊!皇帝一句话,昙献那帮淫僧,秃头落地。

571年十月,胡太后被幽禁北宫,惨啊,还得自己睡凉炕!高纬严令,死死地看住她,不准任何人探视——还好意思活着?留你口饭吃就不错了。胡太后刚过了六年舒坦日子,又拐进了一条死胡同。

令人敬佩的是,虽身处绝境,可胡太后仍旧扎扎实实地生活。她堪称阅尽沧桑的“老江湖”,早已练就“宠辱不惊”的本事。即便被禁北宫,也并未掐死这个女人的心。她眨着眼睛合计:别着急,慢慢来,有口气儿,就有咸鱼翻身的资本,活着就是胜利。为了争夺生存空间,胡太后榨干了脑汁,想来想去,还得巴结亲儿子。于是,她把亲侄女召到身边,打算利用色相勾引皇帝。高纬果然上钩,572年八月十九日,大齐又册封了一位胡皇后。可惜,这个贪暴的朝廷实在维持不下去了。577年正月,西边的老邻居夺走了北齐的380个县、163个郡、50个州。

国破家亡,又在北周的虎嘴里苦熬了十个月,高氏宗族终于被指“谋反”大罪,全部赐死。男人都挨了刀,那些皇妃公主等女眷纷纷流落街巷,怎么活哩?替人缝缝补补、洗洗涮涮,有的摆摊卖火烛……

完了!胡太后的如意算盘也终于打到了头。俗话说:“褪毛的凤凰不如鸡。”她深知,当不成凤凰了,不如撂下架子去做“鸡”。

折叠妓女,也快活

历史是胜利者的记录,混丢了江山,总有人跟在屁股后边败坏、骂街。胡太后不像武则天,既没有文治武功,也没有政治资本,后人糟践她,还不是小菜一碟吗?你长得再俊美,也是荡妇,也是丑儿。

据说,胡太后流落长安,竟然“下海”当了妓女。合伙接客的还有高纬的穆皇后,小名“黄花”。北齐童谣里骂道:“黄花势欲落,清觞满杯酌。”还不是跟高纬吃了瓜落儿?这个20来岁的女人,自然要任婆婆摆布,反正已然众叛亲离了,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——卖!

大齐太后,徐娘半老;高纬美后,年少如花。谁不想见识见识这对“风尘新秀”啊?一时间,长安城里街传巷议,应者云集,婆媳俩的生意立刻就火了。婆婆一边乐颠颠地数钱,一边笑呵呵地跟儿媳妇说:“尝着甜头儿了吧?做太后、当皇后全都是扯淡,哪有娼妓逍遥快活……”

胡太后婆媳的这段笑话,正史没有明确记载,《北齐书》只含糊地点了一句:“(胡太后)齐亡入周,恣行奸秽。隋开皇中殂。”看来,她靠男人的嗜好,一点儿也没收敛。

南北朝时代,民间都讲究及时行乐。胡太后在男人身上打主意,也算世风所致吧。掌权的男人可以妻妾成群,有地位的女人为什么就不能左拥右抱呢?古代中国,武则天堪称第一位“爱我所爱”的“女英雄”。即便胡太后婆媳真在长安当了妓女,又怎么样呢?自己养自己,总比去偷、去抢,或者坐以待毙更干净。虽说她也曾卖官鬻爵,谋取私利,但是她并没有政治野心,和那些独揽朝纲、造成大面积腐败的皇后、太后们相比,简直是小巫见大巫。她爱男人,至多属于性欲旺盛;她沉湎于情色,更多是弥补黄花年少的“生理亏空”。唯其如此,这个女性的生命才饱满圆润、如花绽放。

大隋开皇年间,长安城里红灯高挂,歌舞升平。不知哪一天,衰老的胡太后,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悄然死去。想必,她的唇角仍含着满足的微笑——今生快活,足够了。

那个众说纷纭的女人死了,没人在乎。隐约的歌声,烟霞似的飘过长安、渭水,仍是前朝曲调。谁家女子正凭窗吟唱:“宿昔不梳头,绿发披两肩。腕伸郎膝上,何处不可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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